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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8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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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驸马爷这伤啊只愈了十之一二,这方子也要调整。”

叶重阳装作一门心思在掂掇药方上,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木惜迟那边。

于公主而言,世间一切都比不过南壑殊的安危重要,果然她一闻此言,就忙问:“依掌门之见,驸马何时才能伤愈?这之后还有无凶险?”

“难说,难说,”

叶重阳故作玄虚地道,“驸马郁气中滞,实在有碍康复,必须一点伤心没有,一丝烦心事不闻,方有伤愈之望。”

公主当即道:“这个好办,还有什么要注意的?”

叶重阳一时编不出许多来,只重复地说,南壑殊受伤太重,调治的时日会很长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这期间那可是一丁点儿都不能惊,不能惧,不能动气,不能伤心。

但凡发生一件,他立马就一命呜呼。

公主一字一字都听进去,刻在心间,又当着所有宫人下了严令,谁敢惊扰了驸马,一律严加论罪。

发号施令毕,她一双凌厉的眼神再一次铲在木惜迟身上,正要问话,忽听见——“端静,”

南壑殊昏沉了一会儿,这时醒转而来。

公主听见声音,霎时变了一个人,仿似方才那个疾言厉色、高高在上的人从她体内脱离而出。

转过身来,她的眼神柔情似水,她不再是权势滔天的公主殿下,只是个一心一意牵挂夫君的平凡女子。

“端静,你憔悴了,有劳你……”

公主不防他竟此时说这样的话,心里又酸又胀,霎时溃不成军。

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一时间被轻易抚慰。

“你我夫妻,说这些生分的话做什么。

只要能医好你的伤,我便是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已然哽咽。

南壑殊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,柔声安慰了几句。

抽出公主手上握着的帕子帮她拭泪。

木惜迟暂时不被想起,叶重阳乘势道:“驸马爷南征北战从无败绩,被重伤到这个地步实属罕见,不知这对头是谁,可不能由他在六界胡来。”

公主道:“此事已由苔痕查实了。

本宫懒怠说,让苔痕来讲。”

苔痕被很快传进来。

先给南壑殊行了礼,后又给公主行礼。

“苔痕,你给叶掌门讲一讲那千沧的来头。”

说完,公主将脸扭向一边,似乎对接下来将听到的话厌憎非常。

苔痕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,最后看向南壑殊,似乎在等后者的许可。

“本宫叫你说你便说就是。”

公主厉声厉气地道。

“哟,这千沧身上有何隐情,让你三缄其口?”

叶重阳抬一抬眉道,“我丑话可说在前头,我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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