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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手一年多,他们忽然又在洛杉矶遇到。
他说是有些工作留下来,其实根本哪里都没去,在她当时那套小公寓里住了一个礼拜。
他不解释,她便也不问,一起吃饭,一起睡觉,似乎又回到从前那种间歇性同居的状态。
直到手术之后的【91】那天晚上,吴清羽去了趟老沪闵路。
那是城市西南角外环边上的一个拆迁小区,围墙圈起一栋栋高层建筑,密密匝匝的小户型,物业维护得不算好,出租比例也不低,建成不过几年,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了。
吴清羽不是。
墙上挂着五颜六色跳舞的裙子,地上摊着各色的鞋,客厅电视柜的角落里还摆着她外婆的遗像,以及那一尊观音。
吴绮不信佛,大约只是出于信仰上的实用主义,不好随便处置,于是仍旧供奉在那里。
看了一圈,吴清羽才问:“交谊舞怎么不去跳了?”
吴绮在厨房里回答:“前一阵有人来拍照,问东问西的,怕给你丢脸,我就不去了。”
吴清羽笑笑,听这话里还是带着嘲讽,还是在怪她。
这几个月,网上关于她的无数黑料里有一部分就是骂她不赡养父母的。
说她日赚208万,自己住江景豪宅,亲爹在悉尼唐人街小超市里收银搬箱子,亲妈寒酸又不检点,住城乡结合部拆迁小区。
她每次看见就想回:哇你们好清楚啊,连我都不知道我亲爹在哪里。
还有亲妈,什么都不要,哪怕硬给也不要,你叫我怎么办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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